第八章

血的事實告訴展容,他的決定是錯誤的。自從他向蕭青青妥協了以後,幾乎天天有以蕭青青為首的同人女向自己傳授表演(?)技巧。先是拿了一套10多本的《絕愛》美其名曰讓自己加深對劇情的瞭解,然後又不知從何處買來幾盤同志電影給自己做實地參考,現在更是變本加厲的讓自己和葉寬懷多投入些,有些時候不妨作一下親身實驗。自己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,才攤上他們這麼「好」的同學,真是欲哭無淚啊。
其實展容並不排斥同性戀,在他眼裡這只能算是個人嗜好不同罷了。但是,這也不代表他贊同,經過一點的拜讀後他也沒覺得《絕愛》的故事有多淒美,幾個人長相都差不了多少要麼像狐狸,要麼像浣熊。裡面的對話更是讓人感到浪費時間、浪費金錢、浪費生命。
「我愛你」
「我不愛你。」
「我愛你」
「我不愛你」
「我愛你」
「我不愛你」…………
他真的懷疑那個作者的智商有沒有問題。不過還好據蕭青青說,舞台劇是「取其精華,棄其糟泊。」有些不需要的對話會刪去,但等展容拿到劇本後一看,糟泊仍在,他認為是精華的到是都沒有了。
不過展容對這次演出還是報以認真負責的態度,所以每天早上他都會早早來到學校空無一人的排練室背那些台詞。
「如果我是女孩子你還會喜歡我嗎?」
「無論你是人是狗,是貓還是植物,我都會找到你,然後一定會愛上你。」
「葉老師?」當展容發現有人接了他的台詞便覺不對,一抬頭,果然看見葉寬懷站在他的面前。「你……怎麼會在這裡?」現在離老師上班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?
「今天有我的公開課,我是來備課的,小容很認真啊。」當經過排練室時,葉寬懷便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,看來這一來還真來對了。「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和你一起練習可以嗎?」
要跟他一起練習?展容有點懊惱地環視了四週一圈,若大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倆…… 他忘了現在並未到開校門的時間。展容不習慣和葉寬懷獨處一室,可以說是有些害怕。害怕?不,展容馬上否定了這一點。「好吧。」
「葉老師,你為什麼要同意演這齣戲?」練習了一會兒,展容問道。
「這是蕭同學的建議,我也不想辜負大家的期望,希望能有一個完美的演出。」而且只有這樣才能和你有多接觸的機會。葉寬懷在心中默念到。「小容,對不起。」
「什麼?」展容還在背台詞,沒有聽清楚葉寬懷的話。
「關於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歉,還有向你解釋清楚……小容別走。」葉寬懷察覺到展容有離去的意圖,先一步用雙手的抓住了展容把他固定在牆邊,封鎖了展容一切的逃走路線。
「葉老師請你放開我,早自習快到了我得回教室。」
「離早自習還有十五分鐘,小容,我不想傷害到你,請你先聽我解釋完後再走好嗎?」
既然在身體和力氣上沒有任何優勢,展容不得不停止掙扎靜下心來說道:「沒有解釋的必要,小顏已經都說了不是嗎?現在他回來了,你們兩個理所當然的在一起了,對我,你並不需要解釋什麼因為這不重要。」展容苦笑到,小顏和葉老師理所當然在一起,上次他就很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,可為什麼每次想起時,有種無奈而又心痛的感覺?
「不,這都很重要。小容你聽我說,當我得知事情的經過後,回到家我仔細想過了,不,應該說是在我聽完小顏的故事後就明白了,我喜歡小顏,因為他可愛、調皮,即使被忽視卻從不發火生氣,但我對他的喜歡是兄弟之情,決無半點戀人之間的感情。而你,則是我認定今生今世將要永遠陪伴的愛人。」一口氣把心裡的話說出口,葉寬懷等待著展容的反映。
「我……我才不相信,當初你第一眼看到、認識的明明是小顏,與你白頭偕老的人也是小顏,不是我展容,所以你是不可能喜歡上我的……絕對不可能。」顯然展容被葉寬懷突如其來的告白嚇的不情,說起話來也有些顫抖。
就知道他會有這反應,其實葉寬懷自己也捫心自問過,他也很清楚自己當初是被有著展容容貌的展顏所吸引,但是,經過一個多月的接觸後,自己卻是真真切切的愛上了眼前這個彆扭、冷漠、喜歡耍小脾氣的展容,他與展容不止是身體上的配合完美,更多是心靈上的默契。而小顏,雖然他很可愛,但是自己還是把他當作自己的好朋友、好弟弟。
「小顏那裡,我會親自向他說明白的,到那時即使他會打我會罵我,我也不會在乎的,小容,我不指望你會立刻接受我,但是請你不要成天躲著我好不好?這樣子會讓我認為自己被你拋棄了。小容,好好考慮一下好不好?」
葉寬懷誠懇的語氣幾乎讓展容動容了,但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對的,他艱難的開了口說道:「葉老師,我……」本想委婉拒絕的話當他接觸到葉寬懷的眼睛時再也說不出來了,「讓我考慮一下好嗎?我沒有躲著你真的沒有。」實在不希望從葉寬懷的眼中看到「受傷」二字。小顏對不起。就讓我再擁有一下葉老師好嗎?等你這次回來以後我再把他還給你,一定還給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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